我一把推开不停给我画饼的沈辉,冲出门去,扶着树干干呕起来。
沈辉追上来,捂了捂鼻子,迅速遮掩住眼中的嫌弃。
他帮我拍着后背,心虚地瞄一眼麻辣烫店破旧的招牌,怀疑我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却还关切地问我:
娇娇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
我想让他滚远点,刚一张口,又是一阵干呕。
闭了闭眼,上一世的悲剧浮现在脑海中。
那天沈辉陪我去逛街,我站在马路边等他。
突然一辆汽车从街角疾驰而来,眼看就要到我跟前了。
而我还一无所觉地朝沈辉招手。
他发疯似的冲过来,一把推倒了我。
我的头磕在马路牙子上,登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沈辉正躺在马路上,身下流了一大滩血。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短暂昏迷的这段时间,沈辉救下的小男孩,已经被他妈妈抱走,像是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一样。
那时我满心以为沈辉是为了救我,内心充满了对他的感激和愧疚。
却从没怀疑过,沈辉想‘救’我,只要拉开我,我们就都不会有危险。
况且,我站的位置,车根本就撞不到我!
在沈辉被推进手术室后,我虔诚地祈求漫天神佛。
我宁愿折损自己十年的寿数,只求他能平安!
闻讯而来的沈辉的姑姑,径直冲到手术室外,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薅着我的头发,‘啪啪’抽了我两个大耳瓜子。
她骂我是晦气命,克着沈辉了,才会让他出车祸的。
‘贱蹄子’、‘小荡妇’之类的辱骂声,不绝于耳。
碍于她是长辈,加之沈辉确实是为了我才出事的,我连反驳都不能。
屈辱得我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