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宋南星学着原主的样子给坐在首位的盛老太太行礼。
“还知道过来,看来也没完全忘了自已的身份。”盛老太太尖酸刻薄的训着话。
闻言,宋南星杏眸微缩,不明白盛老太太为何忽然这般发难,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难道盛子墨跟她说了什么?
稳了稳心神,宋南星委身道,“母亲息怒,是儿媳的不是,都怪儿媳太过于投入制药,忘了到前院迎接夫君了。”
知道宋南星一直在给她调制养生药,盛老太太这才没有继续刁难,而是轻哼了一声暂时作罢。
老太太不吭声,宋南星又朝着盛子墨的方向福了福身,“大人这一路辛苦了。”
说完,她耐不住自已的好奇心,慢慢抬头,双眸好奇的打量着她的真人相公。
只一眼,她就被盛子墨那温润清雅的模样给震惊到了,这是一张能轻易迷惑女人的脸,难怪原主即便是被虐待了还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这一眼的震惊被盛子墨捕捉到了,她的反应让盛子墨大为记意,可嘴上却带着高高在上的语气道,“一年不见,你比从前越发的不讲究了,穿这身素麻过来是我盛家没有银子给你买衣裳还是当我死了?”
以前的宋南星可是很会打扮讨好他的。
宋南星不可思议的看着盛子墨,她眸孔一震,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怒意低下头,“大人言重了,草药带泥灰,制药工序繁琐,这是大夫的制药服,没想到惹大人不快。”
盛子墨双眉浓淡适宜,可眉尾发散,印堂短窄,这种多为自大且心胸狭窄之人。
深邃的眸子下颧骨较高,是为事业心强且会不择手段之人,唇薄寡恩薄情,自私自利……
这个男人气息很是阴冷,可却被他显赫的家财和多年逶迤于人际关系的自我高贵感给浸润出温润清雅的表象。
但她知道盛子墨不是什么好鸟。
“我倒是小瞧了你,现在说话竟都会夹枪带棍了。”盛子墨最讨厌的就是宋南星这副唯唯诺诺又带着些许反骨的样子,“呵……而且医术似乎又精进了不少。”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似乎被染上了冰霜,盛子墨跟宋南星的关系这么僵硬是有原因的。
成婚前夕,出身医学世家的宋南星跟着太医院的队伍进山采药,不慎跟丢,三天后找回,找回时衣衫凌乱,据原主交代是救了一个男子,可男子被人带走,没人给她作证,她也因此被冠上不贞的名节。
虽然这事最后被压了下来,可却也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当时的盛子墨还未像现在这么威风,碍于他跟宋家的交易,最后不得不娶了宋南星。
他倒是得了个重情义的美名,可心里却对宋南星恨之入骨,成婚后,他未曾碰过她,让她守活寡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行了行了。”盛老太太在此时忽然开口,“你这次风光归家,那些晦气之事莫要再提。”
说罢她看向宋南星,“三日后给墨儿办接风宴,这事你来操办,不能出一丝差错。”
“是。”宋南星像是对上司那般公事公办的回道。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福祥院,直到走到她的院子前盛子墨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