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前年,曾小飞梦魇好久都不好。
闺蜜到处找偏方,上山请道士。
可到了自己儿子那儿,高烧四十度都不带看的。
说是发烧了是要长高。
但到底是怎么想的大家都清楚。
最后还是邻居送去的医院。
有人指责闺蜜,闺蜜全不在意。
「苟生贱人贱命,该怎么样是他的造化。」
第二天一早,闺蜜又来了。
寒冬里十二月,苟生就被她放在门口。
她给其他人强调不许同情他。
然后自己就钻进了暖烘烘的房间。
我从楼下看过去,苟生整个人缩成一团。
蜷在门边,像个小兽。
我到底不忍心,让阿姨偷偷给他个毯子。
等闺蜜要走了再收回来。
闺蜜对我家很熟悉。
她曾是我家保姆的女儿。
我们从小一起玩。
后来她妈去世,我也不介意养她。
所以她没工作,每天的爱好就是来看看曾小飞。
厨房里,我妈正在熬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