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话叫做软的欺,硬的怕,这句话用在黄国强身上非常的恰当。
他也知道论权势来讲,贾正阳所代表的贾家,要比老黄家高一筹,就单凭他们二人之间来比较,一个是管理着几百万人口的省会城市的正厅职市长,一个是游手好闲,整日无所事事混日子的挂名小小的科级干部。
要论个人素质来说,一个是经济学硕士,有着一身高强武功的人,而另一个则是勉强混了一个本科学历,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人。
就从这几个方面来比较,黄国强感到他在贾正阳面前就先矮了三分。正因为这样,黄国强才在国宾馆看到贾正阳要整治那个小白脸时,屁也没敢放一个,就偷偷的溜走了。
要是换一个不如他的人或者是和他差不多的人试试,这个黄国强肯定会犯浑的,也会耍他的公子哥脾气。而这一点,也正是黄副总理看的清清楚楚的一个方面。也正是想把黄国强交给贾正阳管教的一个主要因素。
虽然,老贾家和老黄家都同为京城的政治世家,在政坛上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但是,从根本上来讲,这两大家族还是没有什么根本的利害冲突的。有的也只是政见上的不同而已。
黄国强听到他父亲的话,也不敢不回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贾正阳的,伸出手握住贾正阳的手说:“贾市长,我父亲已经说了,我一定听从我父亲的指示,如果你能容纳我,我一定好好的在我的手下工作。痛改前非,混出个人样来,如果我给你捅了漏子,你就按我父亲说的办,即便是把我送进大牢里也行啊。”
要说黄国强这个公子哥,平日里有些犯浑,但是,人却是极为聪明,长期在官场高层环境里熏陶出来的人,耳熏目染了众多官场上的是是非非,也对这些事情非常的通透。
刚才他一听到他父亲的话,就知道他的父亲已经下定了决心,到金山市在贾正阳手下锻炼这个事,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了。所以,就在他父亲让他表态时,他才不情不愿的说出了那些话。
“这就很好嘛,正阳啊,你看国强也表态了,黄伯伯可就等你一句话了!”黄副总理在旁边笑眯眯的又说了这些话。
这爷俩,一个真一个假,把贾正阳挤兑的是无法回答。要是再推脱的话,也就有些矫情了。
贾正阳看了看黄副总理,正在那里非常得意的笑着,又看了看他的儿子黄国强,似乎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心想,你想到我那里去也可以,但是我要提出我的条件来,把这个条件提的苛刻一点,让你黄国强知难而退。就是赖在京城不下去。你黄副总理可就赖不了我了。
“黄伯伯,既然你已经发话了,我作为晚辈也不能不听从你的吩咐,不过,我有点想法说出来,供您和国强兄斟酌。我们宁北是个苦地方,我刚到宁北的时候,连水都没有,常常是几天都洗不上一次澡,住的房子也都是一些普通的青砖瓦房,冬天冷的像冰窖,夏天热的像蒸笼,这还是在县城里,要是在乡镇里条件会更苦。就这一个困难,我不知道国强兄下去后能不能吃的了这些苦?”
黄副总理听到贾正阳答应了,一开始也很高兴,但是,他又随着贾正阳的讲述皱起了眉头。心想,你这个小兔崽子还在我面前玩这个,你金山市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多的机关部委办,难道你就真的能把他放到你说的那种苦地方去吗?这显然是你在找借口,让我好知难而退。你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可是你用在我的身上就不灵喽!
黄副总理看了看脸色已经被吓的煞白的儿子,笑着说道:“好好好,越是艰苦的地方越能锻炼人,你正阳就是吃得了这个苦才能有这么大的作为,你就把他放到这种地方去,让他也锻炼一下!你说是吧,国强!”
站在一边的黄国强此时的心里只想哭,死的念头都有了,他被刚才贾正阳描述的情景给吓坏了,从小锦衣玉食的他,那里受过半天的苦啊?
真要是把他放到那个地方,还不如一刀把他宰了,来的痛快!
可是,他也非常理解他父亲的行事方法,在家里只要是他父亲做出来的决定,那是任何人都不能更改的。包括他的母亲而已是毫无办法的。
“是,您说的对!”黄国强从嗓子里挤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话来,令在一边的贾正阳心中窃笑不已,心想,计谋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