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近在咫尺,可已经没办法碰触彼此了。
裴谞张了张嘴,最后没发出一个音。
我转身离开,手刚碰到门把手,裴谞忽然崩溃大喊。
“江夏,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每次都是离开?”
“江夏,你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对我吼,说都是我的错?”
“你真的不在乎我,不在乎我们的孩子吗?江夏!”
他在我身后一声声控诉,我默默流泪。
“抱歉。”
我留下两个字,直接开门出去。
裴老爷子还在门口,我只当没看到,快速离开了医院。
坐上车的一刻,我终于还是哭得不能自已。
我知道不应该怪裴谞,可我又能怪谁?
司机看我哭得伤心,递给我一张纸巾。
“小姑娘,人啊,生老病死都是没办法的,你也别太伤心了。”
“活着的时候好好对待,人走了咱们也没遗憾。”
司机看我从医院出来,以为家里人生病。
我也没解释,吸了吸鼻子,让他先开车。
只是漫无目的地开了五分钟,司机又忍不住回头。
“小姑娘,咱们总得去个地方。”
“我看你应该还是学生吧?要不回学校?”
我低头看了看这几天都穿着T恤和牛仔裤,加上我现在瘦了不少,还真像学生。
想到自己的大学,我点点头,“师傅,麻烦您送我去Z大。”
来到校门口,看着Z大的牌子,我又有些恍惚。
我和裴谞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我们缘分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