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刻意打听他的行程,顶头上司不在公司,她的工作自然变得清闲。
对完合同,每天分到她手里就没什么活儿可做。
江稚的工位靠窗,这是一个很适合用来摸鱼的位置,她埋头画稿,时间过得倒也很快。
办公桌上右上角摆着个日历,江稚每天上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撕日历。
等这个春天过去,她和沈律言的牵扯也就不剩多久了。
这场婚姻注定要无疾而终。
她尝到了苦楚,撕心裂肺的痛哭过,也尝到了微薄的甜味,压在舌尖,久久不散。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半个月。
转眼就到了三月底。
北城已经变得很暖和。
沈律言从那天夜里过后,便没有再联系她。
江稚逐渐习惯了独居的日子,公司、医院、家里,每天三点一线,无聊却又充实。
她也没有主动联系沈律言,就算有勇气给他发信息也不知道能发什么。
直到刘总助找到了她面前,她才知道原来沈律言这几天生病了。
“江小姐,您要不去家里看看沈总吧?”
“他不是有家庭医生吗?”
“沈先生并不喜欢看医生。”
江稚倒是记得这回事,她还在犹豫:“我去了也没有用,你们还是叫医生过去吧。”
她感觉沈律言未必想看见她。
刘总助特别难缠,“您这样不太合适。”
她明白他的意思,身为沈律言的妻子,占尽好处却不想负责。
江稚被迫去了一趟别墅,摁了门铃无人响应,她硬着头皮上了二楼,小心翼翼推开卧室的门。
沈律言好像刚睡醒,还发着高烧,脸色看起来不太正常。
江稚好心地问:“你还好吗?吃药了吗?”
沈律言撩起眼皮,眼神在她脸上停留几秒,他似乎不是很想见到她,冷冰冰下了逐客令:“谁让你来的?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