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才发现,连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
谢筠见她表情,眸光深沉一瞬。
口是心非、惯会甜言蜜语的小东西。不逼到无路可逃,是不会老实的。
徐尽欢从花坛上跳下来,恭恭敬敬揖了一礼,硬着头皮说:“实在是对不住公子,是在下行事鬼祟,不够坦荡,还望公子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谢筠微微一笑,故作大度:“无妨,徐姑娘如果对在下感兴趣,可以直接来问在下,不必千方百计从他处打听。”
“在下谢筠,云州人士,来岁诸山养病,大概会长住一段时日。”
姓谢,云州人?
徐尽欢捕捉到关键词,表情骤变,站直了身子,“你不会出自那个天下巨富的云州谢氏吧?”
谢筠但笑不语。
徐尽欢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到岁诸山就被刺杀,怪不得能养得起这么多高手呢?原来是云州谢家的子弟。
这就说得通了。
她前几年想搭上谢家的大船做一批生意,还特意找了富商方家牵线搭桥都没用。银子流水似的花出去,没一点儿收获。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若是能结识谢家子弟,那她岂不是就能搭上谢家的生意?
徐尽欢登时狗腿道:“谢公子想必是第一次来桃花寺,我对桃花寺可熟了,让我带公子好好转转。”
“公子来岁诸山养病,真是选对了地方!”
谢筠感受到她忽然热情起来的态度,眉梢一挑,但还是笑着受用了。
***
下午,太阳快要落山时,半山腰别院,
马车径直驶进了别院里,一身白衣芝兰玉树的贵公子从马车上缓步下来。
邢泽从别院里出来迎接,关切地看着他,“公子今日施针效果如何?”
婢女端了洗手的铜盆和擦手的帕子过来。
谢筠洗过了手,一边擦手,一边道:“尚可。”
邢泽见公子今日气色不错,放了心,“李太医这次推荐的人,总算是靠谱了一回。”
说罢,邢泽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公子,京师有信传来。”
谢筠接过,打开信封慢慢看了起来。
谢筠一向深沉,轻易不能从他的表情中窥见什么。
见公子迟迟没什么反应,邢泽有点着急,“公子,京师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