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鹤眠还在牢里待着呢!也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发落!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保住自已的乌纱帽,上有老下有小,他要是被贬到了什么偏远的地方,这辈子就真的没有指望了。
——
程府。
程航妻子曲氏,其父和祖父都是进士出身,是以她出身虽然不高,但也算的上是书香世家,年近四旬,看上去却仍如少妇一般,穿着一件琵琶襟绛紫色长裙,眉眼之间皆是温婉。
待卫屹之等人从马车上下来后,她连忙就要跪下行礼,被姜绾给伸手拦下。
“舅母,此刻是在家里,这些虚礼就免了吧,王爷不会见怪的。”
曲氏有些踌躇的看向卫屹之,男人在听到姜绾的话后,神情柔软了几分。
“绾绾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舅母不必觉得拘谨,平日里如何,今日就还如何。”
姜绾和曲氏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打心眼里喜欢这位出身江南的舅母,两人像母女一般挽着手进到府内,卫屹之和程航倒是被甩在了后面。
因着时间的关系一行人直接去了正厅用餐,正如程航所说,准备的确实都是些普通的家常菜,不过看上去色香味俱全,显然也是花了心思准备的。
“表哥不在家吗?”
曲氏摇了摇头,笑到:“这混小子就没有哪日是在家中安分待着的,他现如今长大了,我和你舅舅也不能时时盯着他,和他一般大的,个个都在为着科考努力,就他一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提及儿子,曲氏和程航脸上都忍不住犯了愁色。
他们夫妻两个明明都是精通诗书之人,也不知怎么就生出一个对文墨丝毫不感兴趣的儿子来。
“不知舅舅可愿让程霁和我一通去京城?”卫屹之轻押了一口茶后,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抬眼看向程航。
程航先是有些惊愕,待想通卫屹之这话中更深的意思后,又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犬子蠢笨,跟在王爷身边,只怕是会误了王爷的事。”
“程公子虽不通诗书,但头脑灵活,在平州这段时日,已为本王办了不少差事,随本王回京城稍加磨炼,假以时日,未必不会成为我南越的栋梁之材。”
姜绾也笑吟吟的看向二人:“人都说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舅舅和舅母想让表哥科考,以后为着百姓谋福,这固然是好,但表哥无心此道,舅舅和舅母也不要勉强,走别的路,表哥一样可以名扬天下,光耀门楣。”
程航忙出声道:“我和你舅母从未想过他光耀门楣,只要他能有个像样的差事,不至于终日游手好闲就好。”
说罢,程航又站起身,对着卫屹之拱手行礼道:“犬子日后就托付于王爷了,他行事有什么不当之处,王爷尽管管教,切不可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