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只怕是昨夜没有睡好,不如回房间歇息一会。”
“扶我回去吧,前院那边让人盯着点,主君若是回来了,直接请他来正院,别又让凝香院那个贱人给截了去。”
“大娘子放心,已经派人去守着了。”
那厢,沈肃出了李府门后,直朝着西街而去,一直在暗处盯着李府动静的小厮,立即跟了上去。
沈肃这会一心都想着月娘母子,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已身后跟了一条尾巴。
通一时间,清和殿内。
众位大臣如往常一样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一部分人脸上还带着倦怠之色。
其中,就包括礼部侍郎,沈岩。
昨天晚上和两个妾室折腾的太厉害了,这会子当真是有些困顿。
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每日上朝不过是例行公事,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上奏,他偷偷打个盹应该没什么事。
突地,一道身影从队列中走出来。
沈岩瞄了一眼。
是阮正阳。
阮正阳是言官,每日向皇上进言是的基本职责。
他们两家马上就要结为亲家了,进言和他没什么关系,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打个盹。
正要闭上眼睛,忽的听见自已名字。
“皇上,礼部侍郎沈大人后宅不宁,家风更是有待查证,如此不堪之人,实在是德不配位!”
正觉得有些无聊的卫衍听着阮正言那抑扬顿挫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
“沈侍郎,阮爱卿所言可是事实啊?”
少年帝王慵懒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沈岩猛的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后,有些懵逼的看着阮正阳。
咱们不都是要让亲家的人了吗?怎么突然就奏上我了呢?
阮正阳连个眼神都没给。
“沈侍郎,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岩颤着身子从人群中走出来,高声道:“阮大人所说,臣实在是不知是何意啊。”
阮正阳冷笑:“好一个不知是何意,我且问你,去年七月,你府中是否死了一名妾室和一庶女?”
阮正阳话音落下,记堂皆惊。
沈岩脸色更是直接煞白!
就是方才还没当回事的卫衍,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事关两条人命,岂是小事?
“阮大人,这种事情可不是张口就能说的!”沈岩迅速冷静下来,冲着阮正阳沉着脸开口。
“皇上,微臣既然敢说,必然有凭证,沈大人的正妻手段阴狠毒辣,稍不如意,对府中庶子庶女就是毒打,去年七月,他府中庶女不过是没有及时请安,只因撞到了枪口上,连带着生母一起被毒打至死,一个后宅妇人却有这般毒辣的心肠,实在是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