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霆也不叫他大伯了。
他差点要了他的命,事已至此,表面的平和也不用再维持。
“徐少负责安置他,周琴芳还有沈从裕一家都去闹过,他们也找过我,都被我用结婚证打发了,我把结婚证拿给他们了,跟他们说了我们的婚姻是无效的,他们也没办法,气急败坏的走了。”
沈暮霆抬手,摸了摸黎漫的脸,“那你呢?”
黎漫挑眉,“我怎么了?”
“你生气吗?”
男人深邃的眸子犹如一汪古潭,深不可测,让人无从揣摩。
黎漫迎着他的视线,两人对视几秒就,黎漫才不疾不徐地开口,“我也生气,不过也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你身处高位,只有谨慎小心,才能坐稳沈家家主的位子。”
“就这样?”
沈暮霆一动不动凝视黎漫,微微眯起了狭长深邃又锐利的黑眸。
“嗯,就这样。”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偌大的空间里除了生命体征检测仪器的声音外,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半晌,黎漫微微一笑,俏皮道,“怎么,我理解你你还不高兴?你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就算要跟你闹,也不能是现在。”
沈暮霆捏了捏她的脸颊,用的力气不大,“那我要快点养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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