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只好说:“也好。”
席间气氛热络,其他人都能相互交谈两句,只有谢长清遗世孤立,冷淡的很。
家宴结束之后谢昭昭便和于氏到了春和楼去。
路上,于氏交代人去将望月楼内给谢昭昭早早准备好的衣服拿了过来,以方便在春和楼更换。
进到春和楼的时候,下人们已经准备好了热水。
于氏催着谢昭昭宽了衣服泡进水中,她自己脱去繁琐的衣裙,挽了袖子亲自给谢昭昭沐浴捏背。
谢昭昭虽然连声说不必,自己可以,但于氏很坚持。
谢昭昭便只好做个乖巧的女儿,趴在浴桶边缘和母亲说话。
于氏瞧她身上有些细碎伤痕,心疼不已:“你啊,从小就皮,跟着你爹和你哥哥们舞枪弄棒的,看看这身子一点女儿家的样子都没有,这么多的伤口。”
“这是这回新添的吧?是在你四哥那儿还是在你二哥那儿?还是在冀北?”
于氏忍不住皱眉数落:“这几个臭小子怎么做哥哥的,保护不了妹妹吗?还叫你受伤!”
谢昭昭轻声笑道:“哥哥们都很厉害的,如果没有他们保护,我定然伤的更厉害。”
关于在尧城被困密室的事情,谢昭昭可没胆子告诉母亲。
她只与于氏说了些简单的,不危险的事情。
但于氏听的依然心惊肉跳。
儿行千里母担忧,如今听那些经历依然是害怕的。
“水有点凉了。”于氏轻轻拍了拍谢昭昭肩膀,“起来吧。”
“好啊。”
谢昭昭破水而出,等婢女为自己擦干净身上的水渍,换上了轻软的中衣,她和于氏一起坐在架子床边,背过身让于氏为她整理长发。
“你五哥和陈家姑娘怎么样?”于氏问。
“挺好的……五哥算是为陈姑娘收心了吧,娘你想想,从陈姑娘出现之后,五哥可出去拈花惹草过?”
“倒是没有。”
“所以啊,缘分到了嘛。”谢昭昭回过头看着于氏,“你是不知道五哥对五嫂的关照程度,那是捧在手心怕冻着,含在口中怕化了。”
“我若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