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一如既往,可无端却电话那边的姜笙生出几分胆怯。
明明电话接通,可她却不敢开口,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原本因为听到他声音的喜悦也在瞬间化作泡沫,只剩背后一身冷汗。
“如果没事的话,那我便开口了。”
傅北行也失了耐性,想起姜予安的电话在他手机里躺了三年,眸底便覆上一层阴冷。
三年,他被欺瞒三年。
或许更久。
那些出现在姜予安身上的伤疤,她喝醉酒时的恐惧胆怯,现在回头想想,除了与姜笙有关,还能有谁?
思及,从傅北行嘴里吐出的话也泛着几分寒意。
“昨天婚宴的闹剧不消我说,你们姜家也应该有自知之明。你我本就没有领结婚证,这桩婚事便就此作罢,今后姜家与傅家各不相干,听明白了吗?”
“傅北行。。。。。。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姜笙手脚冰冷,没有料想到傅北行竟然断得如此干脆。
他怎么可以这样?
说好了要护她一辈子的。
“姜笙,你自己做了些什么还需要我提醒吗?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底气向我问出这种话?”
傅北行的不耐更加明显,脑袋的神经也在相互撕·扯,隐隐作痛。
也得亏姜笙是电话打来,如果当面谈的话,傅北行自己都不敢保证,他会对这个女人做什么。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在漆黑的房间里听着血流声消磨时光,起初是害怕的,后来竟然生出一两分兴奋感。
有些东西被理智压抑,不代表它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