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忽然滑过一抹湿意,他很快就尝到了一股淡淡的咸味。
这算什么?
鳄鱼的眼泪?
顾淮西道:“行吧,你自己开心就行,人就这么短短几十年,趁着年轻多尝试,没有什么比开心最重要的,有什么事干就完了。春宵苦短,我就不打扰你了!”
顾淮西说完就挂了电话。
徐景安抬手抹了把脸,掌心都湿了。
他不禁问自己,他这是怎么了?
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为了一个女人,他,徐景安,沦落到这种地步。
买醉,哭?
他的字典里,原本是没有这几个字的。
徐景安掌心往西裤上狠狠擦了擦,从地上站起来,去浴室冲了个澡,整个人清醒了几分,他叫来佣人,把关宁宁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扔掉。
他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必须把那个女人从他的人生中剔除。
他也不是有多爱她,非她不可的。
首先是先把房子整理干净,再把她的心整理干净。
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他徐景安也是能做到的。
——
关宁宁晚上做了个梦,是个噩梦。
梦里她一直在被人追杀,她躲到一个小山坡上,爬到坡顶,就看到山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青色虫子,每一个都有手指头那么长,也像手指头那么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