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念很快就写好了药方。
李全飞双手接过递给景仁帝,他只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就还给李全飞:“拿去给太医院的人瞧瞧。”
脉也把了,景仁帝却并不急着离开,和皇后闲聊起来。
不过,看得出来他和皇后之间的关系已经非常生分了,生拉硬拽出来的话题干巴巴的,稍微有些智商的人都能看出来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云初念垂眸,在边上被晾了半个时辰后她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很识相的准备告辞。
但还不等她开口,外面一个小太监匆匆走进来,小声在景仁帝耳边嘀咕了几句。
“荒唐!”
景仁帝勃然大怒,一把扫落矮桌上的茶水。
他的额头青筋暴跳,再也顾不上皇后和云初念,恼怒的拂袖而去。
皇后皱眉,忧心忡忡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竟引得他如此生气。”
她心底惴惴不安,只担心事情会不会殃及到镇国公府。
国公府现在已是风雨飘摇,再也经不起任何摧残了。
云初念若有所思:“若皇上这么生气,看来要么是边关又发生战事了,要么就是朝中哪位大臣又犯了什么大罪被人揭发了吧?”
“也只有这样的可能了,只希望不要是战事才好,大周的百姓再也经不起战火的摧残了。”
这几年天灾频频,一面要赈灾,一面又要抵御北凉那边的不断进犯,大周的国库早已空虚,这个时候要是再起战事,她只担心吃败仗。
皇后派了身边的心腹出去打听。
没过一会儿,她脚步匆匆的回来,脸上是压不住的兴奋。
皇后摒退了殿内其余的宫女太监,那嬷嬷才压低声音说:“听说是一位极漂亮的花魁娘子在大理市外击鼓鸣冤,要为她的养父伸冤呢。”。
皇后还在纳闷这位花魁娘子是谁时,听到后半句,脱口而出:“她的养父是谁?”
“七年前因为犯了庄妃娘娘的忌讳,被皇上一怒之下罢官的吏部侍郎展鸿!”
旁边的云初念听闻后缓缓勾起唇角。
花卿羽这个击鼓鸣冤的时间倒是妙,正好解了自己的围。
皇后没有察觉到云初念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