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
宋九渊给姜绾装了一碗汤,味道不错,大家也饿,所以并未矜持。
吃完以后,道长给他们安排了暂住的地方。
一人一间屋子,闻着观里的幽香,姜绾的心难得宁静下来。
屋子的条件依然简朴,冰冰凉凉的,姜绾从空间搬出来绵软的大被子。
她也不担心宋九渊他们冻着,毕竟马车上也有棉被这些。
昨夜本就没有好好休息,她困的厉害,倒在榻上就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次日一早醒来,姜绾便将棉被这些收进空间。
她伸了个懒腰,打开房门,外头一个小童端来一盆热水。
“贵客请洗漱。”
“谢谢,我自己可以来,不用你伺候。”
姜绾瞧着面前的小童,不过十岁的模样,瘦巴巴的,一袭轻薄的道袍穿在身上,脚上传的单鞋都露出脚趾了,给人风寒刺骨的感觉。
“师傅说贵客心善,得小心伺候着。”
小童仰着天真的眼眸,满脸真诚,想来对于姜绾给的银钱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那些银钱是你师傅凭本事得的。”
姜绾就着热水洗漱好,瞥见小童清隽的眉眼,忍不住问:
“你小小年纪就在这学艺吗?”
“是的。”
小童名玄诚,玄诚在姜绾面前十分客气,“贫道是师傅从山下救回来的。
家中子弟甚多,父母养不活,师傅见贫道有几分慧根,便带回观里。”
“你们观里的弟子都是如此吗?”
其实姜绾心里有猜测,这年头小道士和小和尚,都是和尚和道长心善救回来的小孩。
“是。”
玄诚想到师傅财迷的模样,忍不住小声解释了一句,“师傅不是贪财。
而是观里嘴多,他得养活自己。”
出师的师兄们并不多,能带回银钱的少之又少,所以师傅肩上的责任重着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