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贺时宴将信将疑。
“当然,就一个鸡腿我有必要么?你想吃?那我给你。”
说着,景瑟夹起鸡腿递给他。
看着上面被咬的稀碎的肉,贺时宴毫不吝啬嫌弃的眼神,“你自己留着吧。”
景瑟心满意足。
事实情况是排到她的时候鸡腿已经卖光了,就剩下最后一个还是前面的小哥让给她的,她要是再让给贺时宴,十有八九落不到好处还被对方嫌弃不好吃,还不如自己吃了。
夜渐渐深了。
贺时宴很晚才回到家,进屋就看到白悦在客厅等他,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衣。
“怎么这么晚?吃饭了吗?”
“吃过了,”贺时宴语气淡漠而疏离,“以后不用等我到这么晚,自己早点睡。”
白悦放好他脱下来的外套,解释道,“爸妈回城郊了,时雨又说今晚住朋友家不回来,我想着怕你回来问,佣人又说不清楚,就出来等了会儿。”
说话时,白悦的身体贴上来,喷了香水,一凑近就能闻到一阵浓郁的香气。
贺时宴忽然蹙眉,不知怎么的想到那女人从不喷任何香水,即便在夜里贴的最近的时候,也只能闻到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不知何时,他竟习惯在这样的气息中入眠。
“时宴,”白悦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他敛了目光,沉声道,“这么冷的天,多穿点衣服,小心感冒。”
白悦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收敛的绵绵柔情中瞬间染上了几分尴尬。
和往常一样,贺时宴在书房睡了。
听着关门声,白悦用力的掐着掌心,面色难看。
三年了,她当这个贺太太已经三年了,却始终有名无实,她无数次地主动试探,就像今夜这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可眼前这个男人永远冷淡的拒绝。
手机忽然震动了两下,她烦躁地划开,映入眼中的照片让她原本就难看的一张脸愈发阴沉,手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难道真的跟她所猜测的一样,贺时宴的心中,其实一直都只有那个女人?
只要她还在,自己这个贺太太就永远坐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