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了一半,她骤然收住。
贺时宴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两个字来形容。
要不是当初遇到自己的话,景瑟十之八九是要嫁给江承毅的。
宴会途中,贺时宴去了趟洗手间,‘好巧不巧’遇到了江建国。
寒暄了几句贺时宴便问道,“听说最近江家在为江少安排婚事?”
江建国的脸一下子拉的老长,“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这个儿子要是有时宴你一半的能力和见识,我也就不必操心了,对了,之前承毅多有得罪,我替他道个歉。”
“江伯父言重了。”
江建国摆摆手,看着贺时宴的脸忽然想起了什么,“时宴,你妹妹是不是还没结婚呢?”
贺时宴凤眸微微敛紧。
贺时雨只比他小三岁,今年也已经二十五了,也确实是到了适婚年龄,不过贺时宴从来没见过她谈恋爱,身边的异性都少之又少。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事情?
进包厢之前,江建国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其实商会会长这个位置未必要争个你死我活,合作共赢才是从商之道。”
“……”
九点,宴会结束。
银灰色的宾利车从白玉兰酒店门口开出。
“什么?让时雨嫁给江承毅?”
白悦不可思议的语气,让贺时宴蹙了蹙眉,“这很让你诧异么?”
“不是,是时雨能同意么?毕竟……”白悦迟疑道,“毕竟江承毅对景瑟……”
贺时宴倏然看了她一眼,昏暗的光线下,凤眸中覆着一层薄薄的寒霜,让白悦心中一沉,剩下的话直接咽了回去。
她抓紧了手包,眼中掠过一抹不甘。
憎恶和嫉妒,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强烈的直觉让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