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我家西墙外?”那瞎眼老太婆支着耳朵喊了一句。
柳云湘和子衿忙矮下身子,又听有脚步声过来,赶忙躲到暗处。只是这时候院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有人疾步走了进来。
“夫君,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兰娘转而朝陈厚走去,“咦,你脸怎么回事?谁打你了吗?”
陈厚脸色铁青,见兰娘关切的样子,反而更加生气。
“还不是因为你!”
“我?”
“在南墨斋,你要是肯配合我,他们怕影响生意,肯定会乖乖拿出十两银子给我,这样我有了银钱还能被人打吗?”陈厚怒道。
“厚儿,你被谁打了?严不严重?”老妪着急的起身,循着声音陈厚那儿走去,两手撑着前面。
兰娘见此,赶忙上前去扶老妪,“娘,您慢点。”
“我摔不死,但我儿有个好歹,我可就活不成了!”老妪急道。
陈厚一脸不耐烦,但也走过去扶住了老妪。
“我没事。”
老妪忙伸手去摸儿子的脸,“伤哪儿了?”
“嘶,疼!”
老妪摸到了伤口,那陈厚疼的往后缩了缩。估摸是怕老娘再碰他,陈厚放开她,往后退了两步。
老妪摸不到儿子,有些着急。
“厚儿,伤得重不重?”
见陈厚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兰娘替他回道:“不严重的,只擦破了皮。”
“既擦破了皮,定是流血了,流血了还说不严重,你心怎么这么硬!”老妪说着反手拧了兰娘一把。
兰娘吃痛的皱起眉,却也只是忍着,没有躲开。
“夫君,到底怎么回事,谁打你的?“
陈厚哼了一声,“还不是因为那十两银子?”
“为何?”
陈厚冷哼一声,“科举要交报名费,十两银子,我没有还想报名,人家自然要打我。”
“哟,耽误科举,那可是大事!”瞎眼婆子急了,转而抓住兰娘,“快给厚儿钱,让他赶紧报名去。”
兰娘抿了一下嘴,“夫君,你上次就说科举报名,已经拿过十两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