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河的叙!”
“张俭的《丽山图》!”
“宗山老人的画!”
这倒抽气又变成了哀嚎,读书人对这些字画是着了魔的,就像烟对于烟鬼,酒对于酒鬼这样,心里都痒痒的不行。
这时一高大的,长得有些憨气的男人走上台来,“各位得罪了。”
他先冲二楼的厢房诸位竞买者鞠了个躬,再向下面的书生们作揖。
“东家,这位就是那南墨斋的东家?”一号房里,小厮问裴容。
裴容打量着台上的人,继而摇了一下头,“不是。”
“您知道?”
“这人少了几分气度。”
小厮想了一下,点头道:“能出十五万两买几幅画,确实该有气度,但估计也冒着几分傻气。”
裴容垂眸,“我也挺好奇这人的。”
“小的也好奇……诶,东家,您去哪儿?”
“咱们去会会这人!”
裴容在一号房,隔着二号就是三号了,但他过去的时候,三号房却是空的,这时楼下的陈冲又说话了。
“后日,我们南墨斋在清苑做雅集,从十五到二十五,每日展示这十幅画里的一幅。”
不等陈冲说完,下面已经嚷了起来。
“东家莫开玩笑,十幅画,您真的肯一一展示?”
“您要这么说,我们可是要当真的!”
“对啊,到时我们都去了,您不展示的话,我们可是要砸场子的!”
陈冲忙压了压手,道:“各位别急,先听我说,我们清苑雅集是为诸位学子开办的一个可以相互交流文采,可以在考前放松的活动,届时会收录十首诗文,评为十佳,当然由诸位评审。”
“那我们要是只看画,不作诗文呢?”有人问。
陈冲道:“这是诸位的自由,我们不干涉!”
“那这么说的话,恐怕先聚集在北金的三万学子都会参加,你们能盛下吗?”
这边小厮听着陈冲的话,越听越糊涂,“东家,他们图什么啊?”
裴容也不解,“是啊,他们图什么。”
陈冲这时清了清嗓子道:“每位需交一百两银子,方可入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