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番利用舅舅,就导致了今天拧麻绳般解不开的局面。
舅舅你别担心我,我相信警察会调查清楚。
你不能有事啊,莫韩很害怕,舅舅还指望你为我上诉申辩,我这绑架顶多判十年。无期呵,和死刑有什么差别,我不想在监牢里受折磨度过余生。
宁宁……你去求厉北琛原谅吧!你替我求求情,还有最重要的事,你表妹楠楠啊,她还不知道被厉北琛关在哪里,是生是死,我很担心她……你一定要帮我救出她!
温宁惶然,事发突然,到今天四天了。
她昨天才从山村里跑出来,还没来得及打探表妹的消息。
更何况,现在她跟厉北琛,说话都成问题。
温宁沉默将这些难题咽下,委婉道,舅舅,请给我一点时间,你和表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绝不会放弃你们,你的案子我会想办法上诉,但不能立刻,因为厉北琛……
我也知道,那是个魔鬼!你尽快打探出你表妹的消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了。
莫韩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颓唐的缩着肩膀。
温宁劝他,为了日后能和表妹相聚,舅舅,你接受治疗吧,别再闹事违反法规了,会加重判刑的。
莫韩摇头,我没有闹事啊,我只是不接受治疗,自暴自弃想见你一面。但我以后不会了。
温宁皱眉,可早晨给她打电话的警员明明说,舅舅闹事抗拒入狱服刑
吓得她立刻跑了过来。
是传达错误吗温宁思忖着,没和舅舅提,又说了会儿话,警医要给舅舅治疗了。
温宁再次叮嘱舅舅,入狱后要保重自己,别违反法规。
她看了下时间,九点了,很担心厉北琛的病情,针灸还插在他脑袋上,过久则不宜,算着时间他也快醒来了。
她赶紧离开警局。
坐车回来的路上,天气不算好,阳光被遮盖在乌云里,好似怎么也穿透不出来。
初五,大街上还没什么人。
突然,她看到一个早餐店开了门。
亮澄澄的糖饺子摆在玻璃热柜里,刚出锅鲜呼的。
我想念您包的糖饺子了,小时候一口一个……男人虚弱低沉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
温宁心间酸酸,眼神泛出细碎的光芒,喊停了计程车,当即跑下去,跨过马路,她买好一袋糖饺子,打包,跑回来坐进车上,初春好冷,路边的冰雪没有完全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