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尧忍不住心疼她。
他抬起手臂伸到桌对面,轻抚她脸颊,以后不要总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学着像南音那样,不开心就发脾气,想吵就吵,想闹就闹,不要憋在心里。这件事是我妈不对,她吃过太多的苦,心理有些扭曲。经历是值得同情,但是我们所有人都对她不薄,她还那么过分,就是她的不对了。
云瑾眼底有亮晶晶的泪,溢出来。
她笑着抹了下眼角,谢谢你,是我太矫情了。
顾谨尧扯了抽纸将她的眼泪一点点擦干净,想哭就哭,不要一边哭一边笑。我是你爱人,不需要你讨好我,也不要害怕我会离开。我是那种不会轻易动心的人,一旦动心,就很难收心。当时我就告诉过你,不要先走肾,要先走心,慢一点,更稳当。
云瑾笑着嗯一声。
吃罢饭后,顾谨尧牵着她的手,在山庄里溜达。
途经一处秋千。
云瑾脚步停下,盯着瞅了几眼。
顾谨尧问:要坐吗
云瑾摇摇头,前三个月是危险期,不要做这么危险的动作。
我扶着你,放心。
不用了,我就是想起小时候。有次周末,我妈带着我和姐姐去游乐场玩,我突然想坐秋千。那天人特别多,就剩一个秋千了。我跑到秋千上坐下,开开心心地摇起来,姐姐突然也要坐。妈妈让我下来,让姐姐坐一会儿。那时我年纪小,玩兴大,不肯让。姐姐就哭个不停,妈妈就很生气,训斥我。
她仰头看向顾谨尧笑,其实是特别小的事,很多家庭都会有这种事。可我不知怎么的,一直记到现在,我是不是特别小心眼
顾谨尧将她拥进怀里,以后不用让了,你我在这里独一无二,没人会跟你抢这抢那。
云瑾笑了。
笑容在湿漉漉的大眼睛跳跃。
她喜欢独一无二这个词。
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事事迁就。
哪有人喜欢被人处处压一头呢。
散了半个小时的步。
两人回到房间。
卧室布置得很温馨,像家庭式的,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洗过澡后,两人倚在床头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