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瞬间,从天上摔到地上。
缓了好一会儿,顾傲霆才开口,我很爱干净的,不抽烟,很少喝酒,常年健身,每天都洗澡,衣服佣人天天洗。上次查体,医生说我生理年龄也就四十岁。你看我,一没长老人斑,二没有老人气,眼不花,耳不聋,皮肤紧绷,皱纹很少,腰杆笔直,眉清目明,走路生风。外面人都夸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
秦姝少有的,没打断他的话。
等他说完,她语气缓慢,夹杂一点悲沉地说:不是生理,是心理。我觉得,我可能有情感洁癖。
顾傲霆一顿,忙说:蔺袅袅是我婚前交往的女友,很少有初恋就能结婚的。要是都像你这样,对过去始终不能释怀,那大家都不用活了。
秦姝声音微冷,别避重就轻。
顾傲霆目光躲闪,柳忘那次,我真是喝醉酒,我当时意识模糊,断片了。
秦姝目光虚空直视前方,没什么情绪地说:说实话,我生理上已经没那么排斥你了,可心理上还是不行。你走吧,我不想对你用强。你那么大一头儿,总得给你留点面子。
顾傲霆原本鲜活的心,顿时变得灰扑扑的。
像伤口上被撒了一层沙,又疼又难受。
他颓然地松开她的腰,手撑在沙发上,吃力地站起来。
来的时候,还雄赳赳气昂昂的。
走的时候,却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
不知是怎么下的楼。
在楼下阴影里沉默地杵了好一会儿,顾傲霆从西裤兜里摸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回来接我。
司机应道:好的顾董,我三分钟内到。
你没走
没,我觉得我在大门口等着比较合适。
顾傲霆无声苦笑。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三分钟后。
司机把车开来了。
顾傲霆上车,闷闷道:随便找个地方,我要去喝酒。
司机陪着小心说:喝酒容易得酒精肝,还会伤胃伤心脏伤脑神经,最主要的是醉酒误事,误事。
就差把柳忘那件事,贴他脑门上了。
给顾家开了这么多年车,有些隐私,司机想不知道都难。
顾傲霆闻言,朝他摆了摆手,算了,还是送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