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儒冷冷地扫她一眼,一个字都不想说。
他是那种一旦下了决定,绝对不会心软的人。
尤其是对女人。
华棋柔弯下腰,和他视线齐平,抬手要来给他整理衣服。
楚砚儒偏头避开。
华棋柔手伸在半空中,过半秒才收回来,温柔地说:老公,你还有没有什么话想交待
楚砚儒厌恶地斜了她一眼,怎么,你盼着我死在手术台上
华棋柔陪着笑脸,才没有,我只会盼你好。我的意思是,锁锁她还是个孩子,你让她捐肝,她得多害怕啊。那张放弃财产继承权的协议书,能作废吗
楚砚儒冷笑,你们娘儿俩就只惦记着我的钱钱钱!
华棋柔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无所谓。锁锁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一分钱都不给她,她得多伤心啊。
楚砚儒冷漠地说: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他抬头看向护士,推我进去吧。
好的,楚老。护士从楚墨沉手中接过轮椅,推着他走进手术室。
华棋柔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阴狠。
只一瞬,又恢复正常。
五个小时后,手术成功结束。
手术大门打开。
主治医生走出来,摘掉口罩,对楚墨沉说:手术移植很成功。
谢谢钟大夫。
医生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后,离开。
术后一周。
顾傲霆拎着补品,来探望楚砚儒。
楚砚儒出现了术后急性排异反应,发低热,皮肤泛黄,肝区胀痛不适。
看起来很痛苦。
他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要是苏婳在我身边长大,我像疼锁锁一样疼她,她肯定会给我捐肝吧。那孩子品性像琴婉,有情有义,勇敢坚韧,能吃苦,有担当。不像锁锁,出了事,就只会跑。
顾傲霆赞同,谁说不是呢,锁锁,锁锁,名不副实,叫跑跑还差不多。还是我们家苏婳好,关键时刻能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