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尧没什么情绪地应了声,视线在顾北弦身上瞟过,微垂眼睫,遮住眼底的真实情绪。
本来顾北弦和苏婳是肩并肩的。
看到顾谨尧,他抬起手臂,把苏婳勾进怀里,风度翩翩地笑了笑,道:女朋友出差,我来看看她。
顾谨尧语气淡淡,苏婳有你这样的男朋友挺幸福。
说完他转身就走。
步伐很快。
苏婳盯着他的背影沉默了片刻,总觉得他好像不太高兴。
送走顾北弦,苏婳带着柳嫂他们去了博物馆。
在博物馆又参了两天。
她再拿起画笔时,就有了感觉。
等捕捉到那个魂儿,苏婳带柳嫂和保镖们返回京都。
接下来,一整个月,苏婳在凤起潮鸣的工作室里埋头作画,闭门不出。
几乎达到了废寝忘食,近于痴的地步。
画废了无数张宣纸,熬干了诸多心血,她终于画出了一幅满意的《溪山行旅图》。
把画挂在墙上,苏婳仰望画中气势雄强,巨峰壁立的高山,喜极而泣。
山头杂树茂密,一线飞瀑从山腰间直流而下,山脚下巨石纵横。
山路上有一支商旅队伍,路边一湾溪水流淌,石径斜坡逶迤于密林荫底。
苏婳仿佛听到了水声、人声、骡马声。
她知道,她把这幅画画活了!
画山画骨更画魂,她终于画出了那个魂!
她兴冲冲地拿起手机,打给周百川:周叔叔,《溪山行旅图》我画成了!画活了!我画出了它的魂!
一向沉静的她难掩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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