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不到一秒钟,想到自己的手,打过索刃,觉得脏。
他又抽回来,要拿消毒湿巾擦手。
苏婳拉过他的手握着,笑,不脏的,一点都不脏。这是一双正义的手,它刚刚惩罚了该惩罚的坏人,为阿忠,为我们的孩子报了仇,干净得很。
顾北弦闻言,心里风起云涌。
有什么潮乎乎的东西,堵在嗓子眼里。
他朝她身边挪了挪,抬手把她环抱在怀里,闭上眸子,唇瓣亲吻她发丝。
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
他低声问:我是不是在做梦
苏婳抬手按了按钮,车子配置的挡板缓缓降下。
将前后空间隔开。
她伸出胳膊,抱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轻轻亲吻他的脖颈,你没做梦。
顾北弦极浅地勾了勾唇,我还以为在做梦。最近不知怎么了,一睡着,就会梦见你。
苏婳在心里说:我也是。
两人就这样静默地抱着,谁都没说话。
此时沉默胜过千言万语。
十分钟后。
助理把车子停在药店边上。
他进去买了碘伏、消毒药棉、云南白药粉和纱布。
出来,递给苏婳。
苏婳接过来,拆开外包装,拿起消毒药棉,帮顾北弦熟练地处理起伤口来。
前两年,顾北弦腿站不起来,经常发脾气摔东西,甚至有自残倾向,受伤是家常便饭。
苏婳早就练出来了。
几下就帮顾北弦把手上的伤口处理好了。
缠好纱布,她还帮他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把药粉和碘伏收拾好,放回塑料袋里。
助理发动车子。
像是担心苏婳会变卦似的,顾北弦开口道:你答应我,要陪我回家的,不许变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