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望着她笑得如春风湿雨般的眸子,一双眼睛的目光不曾移开丝毫。
曾经他只能偷看这双眸子,后来因她抗拒,他便只能克制着所有心思,逼着自己不看她。
他自幼苦训,向来有优越于常人的自制力,便是处于剧痛之中,也能面色不动地忍受,便是面对极其渴望之物,也能做到视而不见地远离。
唯有对上她,那自制力像是彻底失控,一发不可收拾,克制之后,如今释放的是前所未有更强烈的渴望,像是贪食之人极力克制食欲之后爆发的暴饮暴食。
曾经不能看的那些时候,他都想狠狠地补回来才好。
怎么能看得够
谢知躲了会儿,见他的眼神越来越盛,简直有灼灼烫人的亮光,于是捧着自己发热的脸颊,勉强坐回来:还是商量商量,什么时候打广城吧。
这是她惯用的招数,一到两人情深不能自已之时,她就要说正事。
楚淮视线不改,却回答她:便除夕那日。
也就是两日之后。
怎么说,这世间都有些紧迫了。
她笑问:你是想让城中百姓早些过个好年
他盯了她一会儿,才小声道:把打下广城送知知做生辰礼,如何
霎时间,谢知呆了下,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的确是除夕这日生辰。
只不过,上一世,她都时常因为各种事忙得忘了这回事,因为没了家人,除夕夜有时都是在实验室过,所以对生日也不怎么印象深刻了。
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还没问,楚淮就知道她要问什么了,答道:知知之前拿来的笔记本上有写。
谢知这些时日不少把空间的书本拿出来给他看,但具体是哪个本子上记有,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了,许是随手一写,他见了,便已牢牢记在心里。
她看了楚淮一会儿,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她笑了下,探出身子,在楚淮的唇上亲了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