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洛斯想起下午那个电话,心口的沉重感微妙地多了一分。
不过面上倒是一切如常的样子。
我还没有考虑好。
有心事呀她放下酒杯,托腮看向他。
嗯。
那我可以听吗
可以。
开始吧。阮羲和立刻在小沙发上盘腿坐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他弯了下唇,手指却收紧了些,搭在玻璃杯上的指骨微微泛白。
我祖母生病了,她要我回去看她。
老人家想孙子也正常,那回去就好了呀。
她当然知道那位老人家不是普通的老人家,厄洛斯回去也不是单纯的回去,但是她也只能这么说,总不能挑拨的人家亲孙子不顾祖母死活吧。
厄洛斯又倒了一杯酒。
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回去,回去可能会发生很多无法控制的糟糕事情,但是下午给他打电话的是祖母的主治医生,他是不会骗人的,祖母真的生病了,需要他回去探望。
等给你过完生日再说吧。
他把酒杯放下,靠在椅背上,神色有些倦怠。
她想了想,突然弯唇笑了下:我给你跳个舞吧,专治我男朋友的不开心。
好。
泛着麦芽香的烈酒入喉,他眉宇间的躁郁之色淡了许多。
阮羲和起来就要往衣帽间走。
还要换衣服
对呀。她一本正经地回答:给你一个惊喜,特别性感,在这坐好了,等我。
好。
她换个衣服还挺久的,他感觉自己好像等了有十分钟
咔嚓。一声。
衣帽间的门被拧开,他放下酒杯,抬头看了一眼。
咳咳咳。一口酒当下呛进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