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吃了两口才发现,这糖衣是很甜,里面的山楂却有些酸牙。酸酸甜甜的滋味,让敖宁眯起了眼。
后来敖彻又给她买了一包刚炒出来的栗子。
栗子还是热的,敖彻拿在两指间,微微一用力,听得细细啪地一声,栗子壳一破,里面的栗子肉就被他干干净净地挑了出来,喂进敖宁的嘴里。
两人缓缓走过了长街,走到转角街口的时候,这厢敖彻还在悠闲地给敖宁剥着栗子,那厢城守就匆匆带着人出来迎接,正好在街口撞个正着。
城守连忙揖礼道:“见过二公子。”
敖彻不紧不慢地剥了手里的栗子,把栗子肉放到敖宁的唇边去,敖宁见着这场面哪还能像先前那般随意,不由嗔了敖彻一眼。
可见他丝毫没把手里的栗子收回去的样子,她才飞快地张口,温软的舌尖扫过敖彻的手指头,将他指端的栗子肉给卷进了嘴里。
好在城守一行人均是垂头恭敬状,并没有看见这一幕。
敖彻这才开口道:“城守大人不必拘礼。”
敖宁站在敖彻身后,口里的香甜之气侵扰着蓓蕾,她想到自己的舌尖碰到了敖彻的手指,舌尖便暗自里一阵酥麻,微微有些脸红心跳地听着敖彻与人寒暄一二。
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听得那清淡而沉磁的声音,真真是好听。仿若周遭的一切繁华与喧闹都成了背景和陪衬。
城守带着他们先到下榻之地,说是城外统领兵营的贺将军正在匆匆回城的路上。
城守带他们去的地方既不是城守的府邸,也不是贺将军的家宅,而是空出来的一座别院。
别院收拾整理过,里面梅花开得尤其斗艳。据说每年敖彻过来,都是暂在这别院里落脚的。
城守和贺将军多少知道了消息,敖彻抵达梅城差不多就是这几天,因而早早备着。
城守准备得十分妥当,还备了两个丫鬟听候差遣。但敖彻说不需要,城守又十分圆滑,看了看敖彻身后探出半个身子的敖宁,道:“那这位小公子的起居总要人照顾,下官认为还是留下丫鬟比较妥当。”
敖宁一直走在敖彻身后,没怎么露面也没说话,又是隐约一身男子装扮,城守没敢细看,但能跟在敖彻身边,又被敖彻护在身后的,定是重要的人物,可不敢怠慢。
敖宁闻言,刻意粗了粗嗓子,当即道:“我也不需要。”
城守无奈,只好把精心准备的丫鬟给遣走了。
后敖宁在房中休息,敖彻便去堂上接见了匆匆回城的贺将军。
后面的事基本就不用敖宁操心了,都是敖彻自己在处理。
只在贺将军把军务账目送到别院来时,敖宁见敖彻房里点着灯,不忍他一人独自忙碌到深更半夜,便进他房间与他一同核对。
她累得何时睡过去的都不知道,只睁开眼醒来时才发现外面的天大亮了,而她竟然睡在敖彻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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