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不接话。
白瑛耐不住,又补一句,“长得好看的叫嫁人,陆文菲这种嫁祸于人,可惜沈黎川了。”
下午三点多,江夏发现出血量减小。
白瑛开车带她办好计划前面几项,等到买衣服,两人意见迟迟达不到统一。
“我不要鲜艳的颜色,黑白灰百搭。”
“你没发现吗?你黑漆漆,陆靳霆也黑漆漆,是你无意识学他,还是他学你,你们情侣装?”
“……”江夏,“给我大红大绿搞上,不要修身款。”
白瑛志满意得,战绩塞满两只三十四寸超大行李箱。
“一切准备就绪,你接下来什么安排?”
“我想出国。”江夏在新手机上存下一个号码。“沈黎川之前给我的信里,有一张能帮助我处境的名单,除了他的秘书,助理,朋友,还有几位蛇头。”
“他安排出国的手续合法正规,跟那几位蛇头没有关系,之所以写上,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这次陆靳霆应该没有查到这里,我想试试这条线。”
“出国跑远是对的,但蛇头?”白瑛皱眉,“那种专门钻空子带人出国的灰色生意,人可靠吗?”
江夏四年抗争,都在合法途径,用合法方式,但社会总有黑暗面,权势在黑暗面畅通无阻,陆靳霆次次精准,次次无误。
江夏教训吃这么多回,干脆搏一把大的。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只要到了大洋彼岸,江夏不相信地球是梁球,陆靳霆就算属深海大章鱼,触须也大不过太平洋。
“可不可靠,我也不知道。”江夏发出一条短信,然后删除,“但不去试,永远都不知道。”
白瑛比个拇指,“可以,状态回来了。”
陆靳霆已经六个小时没在她附近出现,身边又是最亲的白瑛,江夏忍不住挽住她手臂,“晚上蹭你顿饭,加满血再回去。”
白瑛将要回话,嘴渐渐张大,却发不出声音。
江夏顺着她目光望去,斜前方不远处,熙熙攘攘人潮中伫立着一个男人。
江夏这次被抓住后,想过很多次再见沈黎川的场景。
歉疚的,遗憾的,或许还有伤怀,最后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