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铃儿慢慢地坐了回去,收起了那种戏谑的表情,微笑道:可惜你们柳家好像不是什么好的投资对象,据我所知,投资扶风柳氏的人,绝大多数都已经血本无归。
相同的是……柳秀章道:在齐国这个地方,你们三分香气楼也不是什么有分量的投资者。能够让你们选择的目标,并不多。
你说服我了。香铃儿伸出食指,在她滑如凝脂的下巴上轻轻一勾。
大概是想表现出一种霸道的气势。
但柳秀章只是蹙眉看着她。
香铃儿好不尴尬地收回手指,干笑道:轻浮了。
我现在很缺时间,柳家很缺时间……我相信你们也是。柳秀章淡声说道: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她站起身:那么今天先聊到这里。
香铃儿用手指卷着一缕头发:我们还什么都没有聊呢!
你们想要在东域留下狡兔一窟,甚至是真正迁移总部过来……齐国至少是不能摇头。我们已经有明确的合作意向了,不是吗柳秀章反问道。
香铃儿甜甜一笑:可惜我家昧月妹妹不在……我想你们会很聊得来的。
柳秀章只道:会有机会见到的。
然后便径自转身,往外行去。
门开了又关,人来了又往。
无论何人,何时,何事,往往是重复了又重复。
一直到柳秀章的脚步声已经很远,那坐在屏风后的歌女,才出声解释道:的确柳姑娘说想听这曲钗头凤,我才弹的。不是有意挑战临淄现在的禁令。
无妨。香铃儿摆摆手,腕上铃儿叮当,嘻嘻笑道:她想试试我三分香气楼的实力罢了。若是连这点事情都摆不平,那就没有什么合作的必要了。
她施施然坐定了,将脑袋往后一仰,枕在椅背上:可怜孤似钗头凤哟~
轻轻闭上眼睛,喃声道:再来一曲。我要听……十八摸。
屏风后的人影顿了一下,终是没有怒摔琵琶的勇气。
于是弦声动,屏影摇。
外间哀,此间乐。
……
……
姜无弃的丧礼一共办了三天。
这三天对姜望来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无非是闭门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