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含笑意地打量着池皎皎,越看越喜欢。
放开我儿子!杀千刀的,我跟你们拼了啊啊啊——
老大娘从脱臼的疼痛中缓过来,见中年男人被压在墙上,发疯般地挥舞双手,厮打抓挠。
池皎皎脸色沉下来,揪住她的头哐一下砸在下铺中间的小餐桌上,然后顺势抓着她的衣领,打开窗户,将其整个人掼到窗口。
别乱动啊!我手劲儿小,要是一个不小心没抓稳你掉下去了,我可不管你摔死摔残还是被车轮子压成肉饼!
老大娘前一秒被砸得头昏眼花,下一秒就发现自己连头带半个身子探出了窗外,身下就是不断后退的铁轨。
她这一把老骨头掉下去,摔不死也半残啊!
我…我不动了…床位我也不要了…你…你…别松手……
老大娘吓得脸色惨白,牙齿打颤,说话都结巴起来,她紧紧抓着池皎皎的手。
池皎皎嗓音讥诮,你不是还要跳窗寻短见吗,怎么这会儿害怕了
老大娘一边哭一边求饶,我不敢了…你拉我回去…我马上就走……
本以为是好拿捏的棉花,没成想踢到一块大铁板!
列车员朝我们车厢来了!
挤在外面过道看热闹的乘客中不知道是谁冒出一句提醒。
池皎皎这才将吓成鹌鹑的老大娘给拽了回来,然后啪地关上车窗。
那个在下铺乱滚,叫大宝的男孩见此场景,也被吓愣了,害怕呜呜咽咽。
别哭了,快点起来,我们走!
老大娘在池皎皎淬冰的凝视下,总算知道要去管自家的熊孩子。
男孩不情不愿地起来,脸上挂着鼻涕泡,小手朝老大娘的口袋伸去,奶,我的糖,你说占到位子给我糖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