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浅!轻嗤一声,周晓很是不屑。
她把手机放回去,又收好了纸笔,似乎暂时还不想走,往前走了两步蹲在他的面前,和他平视,你们学中医的,是不是都觉得自己很伟大,能悬壶济世,造福苍生
你们学西医的,是不是都唯恐天下不乱,想要用各种病毒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脱离开器械,你们还有什么冷笑一声,袁彻反驳道。
说的没错,不过你做实验,难道脱离的了器械吗并没有被激怒,周晓咂了咂嘴,一句话就让他无言反驳。
袁彻一噎,但还是不服气,哼了一声。
我其实只是好奇,在面临病毒侵袭,世界末日的时候,到底有多少人,会真的不顾自己的性命,有多少人真的不为自己的。她若有所思的说,两只手臂自然的垂着,搭在一起,弧度优美。
这个时候,偏着头思考的周晓,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充满了对世界的好奇,充满了好奇心,想要探索这未知的世界,只是说出口的话,就未免太骇人了。
只是好奇袁彻难以置信。
不然呢耸了耸肩,她一脸的无所谓,这世界那么无趣,能有一点让我好奇,让我想去知道和了解的东西,才是我活下去的动力,不然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你……
到了这个时候,袁彻方才明白,和她说道理,是根本说不通的,而且确切的说,跟她沟通起来也很困难。
因为你根本不能用常理去推测她,根本没法理解的她的脑回路,换句话说,她不是个正常人,她就是个神经病!
别过脸去,袁彻一个字都不想再多说,根本都是浪费口水。
他闭上眼睛,让身体稍稍休息下,这药性发作起来,折腾的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急需要让体力快速的补充回来。
看着他沉默的侧脸,周晓勾了勾唇角,重新站起身来,你要是能熬得过去,会感谢我的!只不过……
顿了下,她后面的话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袁彻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即便周晓没有说出口,他也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只不过如果熬不过去,那自己就很可能会死!而且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只是死了,可能还算是一个相对不错的结果,怕就怕死没死成,变成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样子的怪物。
缓缓的抬起一只手,看到手背上的青筋已经暴突起来,最近这些天本来就因为饥寒交迫而暴瘦了许多,血管是分外的明显,而药效的作用,更加加速了体内的血管刺激,他真的怕,有一天变成了自己都嫌弃和害怕的怪物!
现在,不知道还有谁能救他!
深深的无力感,让他一拳头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即便流出血来也不在意,他现在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黎教授也已经死了,没人能救他了,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