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就好了。
"我又不嫌弃。"
"你……不嫌弃"他愣了一下:"可你上次差点吐了,一定很恶心。"
"裴砚,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但不代表我嫌弃你。你每天到底在想什么"
裴砚羞愧地低下了脑袋。
"可,还是不好看,别看了。"
没有和纪眠在一起之前,他肯定不在意,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想让她喜欢自己,不想有任何不好的点。
纪眠有些无奈,估计无论怎么解释,裴砚都不会信。
他在感情方面是卑微的。
传出去估计都没人相信,堂堂裴氏集团总裁,内心深处是自卑敏感的。
这估计和裴砚的身世有关,只是他不愿说,她也不能主动挑起这个伤疤。
"随便你吧,下次换药直接和我说,我自己出去,你不用想方设法的让我离开。"
她决定体谅裴砚,维护一下他的自尊心,男人也是要面子的。
裴砚顿时松了一口气。
裴砚愈合的速度异于常人,这么重的伤,最起码卧床一个月,休养半年。
可没想到裴砚半个月就可以靠着轮椅下地。
他没有留在军区医院,而是打算回去休养,裴氏集团也有太多的事等着他处理。
他走的时候医生也一再叮嘱,千万别太劳累,工作重要也要先照顾自己的身子。
她们搬回了别墅,爷爷都亲自过来看望。
爷爷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老人家眼睛通红一片,里面似乎还有着雾气,只是他要强,没在晚辈面前落泪。
"活着就好……"
他没有指责裴砚去玩命,也没有把裴氏的重担压在他的身上,只是轻轻拍着他的手,哽咽了一句。
活着就好!
裴砚吃了药,很快就有了困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