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一换,就是妥妥的职场性骚扰。
倘若他没投胎到顾家,想必也要为生计,这般折腰。
出了酒店大门。
沈恪和司机一起把尤妩送到她的车上。
尤妩醉醺醺地拽着他的手臂,不肯松手。
沈恪用力将她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拨开,交待司机:你送尤总回家吧,好好照顾她,我该回去照顾我妈了。
司机道:好的,沈经理。
沈恪将车门关上,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原本醉成一瘫软泥的尤妩身子坐直,低声斥道:臭小子,不识抬举!
沈恪开车回到新租的房子。
席间替尤妩挡了几杯酒,身上满是酒气。
他脱掉外套挂到门口衣架上。
母亲沈惋还没睡,正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沈恪换了鞋,去卫生间洗了把手。
出来倒了两杯温水,在沈惋身边坐下,递给她一杯,问:妈,福姨走了
福姨是他请来帮忙照顾母亲的保姆。
沈惋应一声,刚走没多久,喝了很多酒吗
应酬,工作需要。
沈惋盯着他黑色衬衫领边上蹭的口红印和粉底说:做得不开心就不要做了。
沈恪拿起玻璃杯喝一口水道:要赚钱,虽然辛苦点,但是合法。
沈惋眼皮垂下,是我拖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工作。
沈恪抬眸,冲她故作轻松一笑,别这么说,你是我妈。小时候,你一个人抚养我,既当爹又当妈,那么辛苦,都没嫌我拖累你。现在我养你老,怎么算拖累
沈惋无声地笑了笑,眼圈却潮了。
喝完一杯水,沈恪弯腰抱起骨瘦如柴的母亲,走进卧室,将她轻轻放到床上,拉了被子给她盖好,问:药吃过了吗
吃了,你快去洗澡睡觉吧。
沈恪将台灯调暗,俯身在床边坐下,我看着你睡着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