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贴着她的背,下颌抵在她肩头,语气轻柔道:
"你怕了吗"
他在问昨晚的事。
容嫣心登时一紧,随即全然放松下来,包括身子……
从昨夜到此刻,没有一人问过她这个问题。大家都道她从容淡定,可谁知道她当时有多恐惧。她不是神也不是无畏,她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姑娘。
她也会害怕——
即便猜测可能会遇到盗贼有了心里准备,可当真面对时她脚都软了。要知道她和那几个歹人只有一窗之隔,那窗格不是钢筋不是铁架,是她一个姑娘都能撞破的木格。他们若是闯进来,容嫣连喊人都来不及,更不要说逃了。她出门去拉嬷嬷的时候,手心里都是冷汗。
可她不能慌。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这个家她还得撑着。
现实把她逼上这条路,可改变不了内心小女人的一面。再坚强独立,她也希望有双翅膀遮在头顶,有个胸膛能让她依靠。即便是虚拟空幻,哪怕是自欺欺人,只要能放松片刻就好。
许这才是她来这的原因吧……
后背,他胸膛越来越热,整个人被他笼在怀里被那独有的气息漫浸,渗入皮肤沿着骨血钻入心头。心像被火撩了,热腾腾的。
她不语,他习惯了她的沉默,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心像被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麻,微疼。他温柔地含住了她的耳尖,轻巧地舔过她的耳廓。
酥麻的感觉如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容嫣胸口一窒腿软了。
他拦腰将她抱紧,一
紧,一只手探入衣襟,沿着小巧精致的肋骨根根向上攀,轻柔地撩拨。就在容嫣融化的那一刻,低哑道:"你跟我吧,跟了我便不用怕了。"
怀里人僵了一瞬,恍惚间似有动摇,可终了还是用仅存的意识摇了摇头。
她不想做外室,这是她的底线,不能破……
虞墨戈眉心微蹙,随即一个打横将她抱起,朝西稍间去了。
……
有容嫣提供的线索,张捕头三日便将案子破了,至第五日,犯人一一抓获。
"是周仁父子和往日与他联系密切的地痞。"
张捕头主动将消息送到容宅。
据周仁交代,这事还是与买地有关:
钱员外将他告上公堂后,这些年积累下的财产悉数还债,一贫如洗,真叫一个落魄。而听闻自己被告和容嫣有关,他心生恨意。
可再恨又如何,自己潦倒且不说,他清楚容嫣和临安伯府的关系,不敢轻举妄动。如此又不甚甘心,便打起盗窃的主意……
张捕头告之,除了被挥霍的些许银两,财物基本追回,待案子一结便会送回。容嫣感激,遣嬷嬷将备好的红包交给他。张捕头如何不可收,只道是分内之责。
容嫣亲自递与道:"县衙官差如此尽心,容家请他们吃酒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