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没有看他,直接拿针对沈棠的声带下穴位。
沈棠拉直脖子,硬生生的忍受着疼痛。
其实过程很快,温宁陆续收针,扶起沈棠,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混了药,让她喝下去。
嗓子得到润滑,脑子里的思路好像很清晰,沈棠试着张开口,儿子。
母亲,您能说话了厉北琛感到惊喜。
沈棠却叹气的打断他,立刻攥紧他的大手,喘着气苦笑道,都听我说。
儿子,我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断气……
你问我的事,我必须马上告诉你真相。
我不能再看你和宁宁这样,误解下去了。
老人重重的叹气,满是苦涩,望着温宁的眼神爱怜又愧疚。
其实,她偶尔会有对外界的意识,尤其是昏迷的最近。
通过九九和墨宝,冬妈的只言片语,沈棠猜到了儿子和宁宁的现状。
沈棠知道,这都是谁造成的,她也恨自己不能开口。
她一把拉住厉北琛,用气音吐出愤怒的字节,三年前宁宁她没有害我。
你要明白……
都是黎向晚,是她…是她啊!
沈棠激动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厉北琛却浑身一顿,整张脸僵硬如冰,渐渐坠下寒气,您说什么
沈棠的眼神很清明,回忆起当晚,依然恐惧的发抖,
那么温柔的老人眼底,迸出了仇恨,那一晚,的确是宁宁的舅舅先绑架了我,宁宁她……
其实是知道舅舅铸成了大错,她追过去,想挽回这个错误。
她当时就支开了她舅舅,一个人怀着孕,背着病发的我下山。
只是在下山途中,我们老弱病孕,被黎向晚截住了。
黎向晚掳走我,打晕了宁宁,没有人发现!
她把我弄下山后,就给我注射大量毒药,让我一夜之间肾衰竭,生不如死。
她偷偷把我送到医院,那三天里,她先是……摘了我衰竭的肾,再补了一颗肾进去。
我被她做了手术后没有马上成植物人,是有一点意识的,我知道她没有给我捐肾,用的大概是别人的。
她看我发现了这个秘密,就把我……
沈棠大口大口呼吸,激动起来,瞪着眼匀不过气了。
而厉北琛整个人僵滞得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