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那夜果然是你,这首歌,给了他确定……
他竟然睡过去了,在她的膝上。
手还摸住了她的手腕,横过她的肚子,那样子,看着就像爸爸的大手在摸肚子里的宝宝。
宝宝欢快的动了动,
温宁一时红了眼眶,一边给他下针,一边悄悄小声道,宝贝,爸爸来看你了,但他生病了,妈妈在给他治疗,你要乖乖的哦,等他病好了,过几个月你生下来,他才能抱你啊,希望他会接受你,会爱着你。
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如今是妈妈的一条命。
温宁抿抿唇,很苦涩。
沉睡中的男人却像是听到了她的呓语,那只大手松开她手腕,竟摸向她隆起的肚子。
软软的肚皮下面,是顶动的小宝贝。
温宁目光一怔,眼底似盛满柔軟波浪,即便知道他不清醒,可这也是他和孩子互动的难得时刻,她喃喃轻语,l,你感觉到了吗,它又长大了不少,这个孩子,你还会爱他吗。
爱
厉北琛紧锁眉头,痛苦蔓延,发抖的身躯离温暖更近了些。
他恋恋脆弱的贴紧温宁的肚子,好像那是一处暖和的港湾,母亲……
温宁一僵,他在癔症中,以为她是妈妈。
爱情的代价太大了。
她浑身如坠冰窖。
我希望您能好起来,再对我笑笑。
温宁的银针在指尖颤抖,低头,泪汪汪看他颓败伤心的俊颜。
我想念您包的糖饺子了,小时候一口一个……
他偏头,安心睡了过去。
那颗银针战栗地始终不能扎下去,最后银针掉落,那只苍白小手紧紧捂着嘴角。
埋在掌心里的,是她一句又一句破碎的,对不起,厉北琛。
我没有害妈妈!但我有责任。
我答应了妈妈,会守着你,生下孩子温暖你,这是她的遗愿,我会做到……
她擦擦泪,捡起银针,打起精神,紧接着治疗——
随着她下针的穴位越多,厉北琛暴戾的状态就越发减轻。
重症病房有两扇门。
黎向晚靠着大门,与里面的门距离不远,通过小窗户,她嫉妒的听到温宁与他那些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