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应该等你走得再近一些的。她见严暮一脸木然,不由撅了噘嘴。
严暮拐进巷子,继续往前走。
柳云湘追上去,给他打伞,这时发现他的头发都被霜雪染白了,于是笑道:我没见过你年老的样子。
严暮淡淡道:你自然没见过。
柳云湘笑着抱住他胳膊,可我见过你长胡子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留过胡子
上一世。
严暮侧头看了柳云湘一眼,道:又说胡话。
柳云湘笑笑也不反驳,你长胡子也很帅,我也喜欢。
这条很长很长,柳云湘冻得脚疼,我走不动了。
严暮又走了几步,见柳云湘没有跟上来,转头见她停下了脚步,冻得连连吸气,一副可怜的样子。他微微叹了口气,又走了回去,背身蹲到她面前。
上来。
柳云湘面上一喜,开心的趴到严暮身上。
他背起她,她手里举着伞,两个人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家里走。
我问过红烛了,如果想治好你的腿,需要先打断骨头和筋脉,重新再接上,这样才能好。
……
你得把腿治好。
……
这样你背我的时候,才能背的稳。
我怕疼。许久后,他说道。
男子汉不能怕疼。柳云湘歪过头亲了亲严暮的脸,而且,我会陪着你。
你又不是什么止痛的药。
可我爱你啊!
呵。
你怎么不信了呢
再也不信了。
柳云湘叹了口气,搂紧严暮的脖子,她的追夫之路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头
太子死的太突然了,什么准备都没有,又是临近春节,丧事只能从简。这样五日后,太子的丧事就办完了。
但丧事办完,朝堂之上开始暗流涌动起来,只是皇上却一直没有表态,没有让人查渝州吃空饷一案,没有另立太子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