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上去挡,你会硬生生挨韩兆那一掌吧,但我跑过去了,你不舍得我受伤,所以还手了,对不对
严暮灌了一口酒,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柳云湘叹了口气,可看着你受伤,我做不到,就像你也做不到眼看着我受伤。
她拉住严暮的手,但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所有的危机。
半个月后,从大荣来的绸缎终于运到了金安。
果然打败安宏恶势力的,还得是裴小侯爷。
柳云湘听伙计们讲了一路上的惊险,重重关卡不算什么,他们还遭遇了劫匪。
多亏了秋姨,不然咱们这批货定会被抢走。一伙计道。
是啊,秋姨因此还受了重伤,在渝州养了半月,还没彻底好,又紧着赶路回来。另一伙计也说道。
柳云湘带着补养品来到稚园,文大娘说秋姨在里屋,她打开帘子进去,见秋姨宽了上衣,正费力的往自己后背敷药。
我来帮你。
她忙过去,想从秋姨手上接过药膏。
不麻烦。秋姨有些不自在道。
柳云湘笑着夺过来,您是因为给我们运货受伤的,我心里委实过意不去。
说着,她转到秋姨背后,见是一道刀伤,已经在结痂了,但有的地方撕裂了一些,还在渗血,想来是这些日子赶路造成的。
她用手挖了一点药膏,轻轻的往伤口上敷。
这时她看到秋姨肩胛骨下面有个三角伤疤,已经是陈年旧伤了,像是箭头伤的,而且在这致命的位置。
第一次,她对秋姨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哎呀,你要是早说这么危险,我就接这活儿了。秋姨哼了哼,继续说道:这一路上又是下雨拖车,又是遇到强盗,还要风餐露宿,忍饥挨饿,可才一百两银子,实在不值得。
柳云湘嘴角抽了抽,一百两也不少了。
那要是没有我,你这批货铁定不能顺利运来金安。
她还自己给自己邀功,柳云湘不由失笑。
那您是什么意思
你啊,与其嘴上说谢谢,不如多给我一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