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六怔了一怔,其他人也怔了怔。
呵,你一条贱命,还真不值一万两,我也懒得要。这样吧,你已经瘸了一条左腿,若再输了,我便打断你右胳膊,一左一右,一定很滑稽。然后在跪下叫一声爷爷,从赌坊爬到大街上,爬回你景川苑,敢不敢
乞丐一听这,头皮都紧了,这也玩太大了。
当下,他想过去活活稀泥,赶紧赔了银子走人就好。
但这次,柳云湘拉住了他。
你拉我做什么
柳云湘看着严暮,默了一下道:我觉得他心里有谱。
他脑子都不清楚,能有什么谱
我信他。
乞丐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大概也傻了!
严暮站在那儿,尽管衣服脏了破了,头发也凌乱,但却有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凭周围人都笑,他于芸芸众生之上,无悲无喜。
待这些人笑够了,他才问:那你们输了呢
一句话又阴德这些人大笑不止。
好大的口气,你已经连输几十场了!
你还想赢做梦都没这种好事吧
哈哈,果然是傻了!
韩六笑够了冲其他人摆了摆手,而后看向严暮,这样吧,我若是输了,之前那一万两,自然你也就不用还了,我给你跪下,我喊你爷爷,我学狗叫,行不行
他说着这话,又把自己逗乐了。
我他娘的就不可能输!
其他人纷纷道:我们下注的这些银子都是你的!
严暮点头,那开始吧。
简单的押大小点,赌坊摇骰子的上前,将三颗骰子装进竹筒,一番花式摇晃后,竹筒倒扣在桌子上,接着其他人纷纷下注。
韩六一直押小,这一次也一样,其他人也纷纷跟着他押小。
乞丐叹了口气道:当年东厂负责查一桩赌坊杀人案,老七那时也就十四五岁,潜伏在赌场里,耳濡目染的学会了赌博,咱反正是不懂,但他赢得多,输得很少。
当时他已经是乞丐了,这些是义父谈笑的时候跟他说起的。
他还记得义父每每说起老七的时候,脸上那种老父亲的自豪,他一直觉得义父对其他义子或是利用,但对老七是真心好。
不想,决裂的时候也是真的绝。
柳云湘却不知严暮居然还会赌博,那你还担心
可连输几十场,这很明显对方出老千了!乞丐挠着头有些气急道。
柳云湘了然,不过再看严暮,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时候,他竟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