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将军,哟,这么巧啊!
韩兆回头,见到来人,先怔了一怔,随即笑道:裴小侯爷,许久不见,什么时候从西越回来的
昨儿夜里。
三个月前,西边传来消息,说你在回程的路上遇上沙暴,人给卷走了
这不是老天爷不收我么!裴小侯爷笑笑,继而看了地上严暮一眼,又道:咱们好久不聚,我请小将军去我那天香楼喝酒。
那感情好,再叫上何子冲他们几个。
咱们不醉不归!
你那酒量,一杯就倒,也好意思说不醉不归
这话我可不服气!
韩兆来了兴致,顾不上与严暮计较了。他脚自乞丐脸上拿开,嫌脏似的在地上蹭了蹭,又踢了他肩膀一脚。
小爷今儿高兴,暂且放了你们这两条贱狗!
说完这韩兆搂上裴小侯爷,笑呵呵道:你那天香楼一桌难求,我先前预定,已经排到三个月后了。
今儿韩小将军想吃什么随便点!
还是小侯爷够意思,那几个都是穷鬼,跟他们喝酒还得我掏钱。
二人说这话离开了。
柳云湘赶忙上前,乞丐,你怎么样了
乞丐吐了一口血沫子,见天挨打,已经习惯了,无碍。
柳云湘叹了口气,再去扶严暮。
他徐徐睁开眼,眼里空洞洞的,由着柳云湘扶起来,身子却站不稳,摇摇晃晃的。柳云湘忙用肩膀撑住他,再搂住腰,这一刻才深切的体会到他到底多瘦。
宽大的衣衫下,骨瘦如柴,压在她身上,分量轻的可怕。
柳云湘眼泪又掉了下来,她忙擦了一把,而后扶着严暮往前走。他左脚原就是瘸的,刚可能被韩兆又伤到了,此刻只能脚尖点地,走一步软一步。
他呼吸很重,身子微微颤抖,柳云湘察觉出来,忙抬头看,见他的脸青白,嘴角有血溢出来。
严暮,你怎么了
是不是伤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