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好怕!
女儿,女儿,不能为了一个陌生人赔上一家人性命啊!
你得看看怀里的孩子!
妇人眼看这些锦衣卫纷纷举起了手里的刀,自己的家人就像砧板上的肉,完全反抗不了,只能挣扎着等死。
而面前这个男人,初见时,她以为他拎着一包点心走来,一身威严,但笑得很暖。他呵斥了要打她的丈夫,给女儿一块点心,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好人。
但此刻,他眉眼阴骘,一身冰冷的杀气。
是她!妇人一指指向男人身后的柳云湘,脱离一般喊道:她把陆世子给藏起来了,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风突然停了,雪也好像滞住了。
披着玄狐大氅的男人慢慢转身,看到站在身后的柳云湘,神色陡然变得复杂。
而柳云湘这时候也看到了严暮的脸,她不由惊呼一声,身子撑不住的往后踉跄了几步,直到抵住门栏。
他左脸多了一道刀疤,自山根到左边的下颌骨,新鲜的伤疤,还血淋淋的。
严……严暮……
他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在雪地里留下很深的脚印,明明只有几步,却好似走了一段很长很坎坷的路,走到她面前,他还气竭的喘了一口。
他紧盯着她,看到她从震惊再到愧疚,再是哭了。
哭什么他嘴角扯了一下。
柳云湘颤巍巍伸出手想触碰那伤口,但被他抓住了手。
知道是谁划的吗
柳云湘摇头,眼泪一滴紧接着一滴落下。
我自己。
她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着严暮。
所以有什么好哭的,我自作自受。
严暮,我……
严暮眼神一厉,陆长安在哪儿
柳云湘怔了怔,再看严暮,他眼里那阴狠,让她心惊胆寒。
严暮要杀了我!
为什么
只为了给肃平王府一个震慑!
陆长安的话犹在耳边,柳云湘慢慢握紧拳头,为什么,你要杀他
严暮瞳孔一缩,杀他便杀他,没什么理由。
你怎么能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