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不远不近,算不上亲密,但绝对算得上亲近,他口中带着香醇的温热气息扑在她侧脸,闵姜西顿时警铃大作,是啊,一屋子不是善茬儿的人,她想什么呢。
包括秦佔,虽然他一晚上都很照顾他,可他毕竟是秦佔啊,鼎鼎大名的深城三恶之首。
闵姜西冷静下来,她一心硬的下场就是秦佔短时间内喝了快两瓶的红酒,他越喝越淡定,挺着腰板靠在椅背上,讽刺对面的都是垃圾。
许是被他不要命的气势震慑到,有人摆手说:不行不行,我缓缓。
说着,手臂搭在身旁女人肩膀上,笑着道:今天是你们京哥大寿,不表演个节目助助兴
女人笑说:这是一定的呀,为了今天我半年前就在准备了。
有人戳穿:少来,半年前你还不认识京哥呢。
荣一京撑着下巴,眼角眉梢尽是笑意,出声说:相识一场就是缘分,何必在乎年前年后。
女人道:就冲京哥这话,我们姐妹今天也要拿出看家本领了。
说话间,桌上所有女人站起身,当然除了闵姜西。
她们迈步往前走,有人道:上哪去,不表演脱衣舞吗
栾小刁回眸一笑,别闹,闵小姐还在呢。
男人马上看了眼闵姜西,赔笑道:不好意思闵老师……
闵姜西微笑着回道:没事,我开得起玩笑。
秦佔忽然从旁说了句:笑点还很低。
荣一京笑着搭茬,小闵,说实话,你在秦家是不是做的不开心
闵姜西摇头,没有,挺开心的。
荣一京说:跟阿佔这样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会开心吗
闵姜西不答反问:那您觉得跟秦先生在一起不开心吗
荣一京想都不想的说:当然不开心了,你看不出我们都是在强颜欢笑吗
闵姜西一本正经的摇头,没看出来。
荣一京比她更正经,你是坐的远了,靠近点,认真看。
秦佔瞥眼道:你要是不想过明年的生日就直说。
荣一京说:干什么,想在我生日当天给我出殡俩人掐架的功夫,之前离开的女人们又回来了,换下了一身身名牌礼服,各个穿着旗袍,皆是腰细腿长的身段,走起路来婷婷袅袅,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每个人手里都抱
着一件中式乐器。
有琴瑟,有笛子,有萧也有鼓,还有一些闵姜西叫不准名字的乐器。她们拿了椅子摆在客厅,最中间的位置留给一身墨绿色旗袍的栾小刁,她怀抱一张五弦琵琶,之前披散的长卷发已经盘到脑后,耳边随意垂落的发丝,让她本就精致漂亮
的面孔平添妩媚。
说心里话,闵姜西没想到现在的公关们业务能力这么强悍,灯光一暗就是‘深城十三钗’嘛。尤其栾小刁还是边弹边唱,闵姜西一女人都酥了半边身子,更何况是男人。今儿是荣一京过生,但闵姜西发现,栾小刁眼睛带钩子,勾的却不是荣一京,而是她身旁正在抽烟的秦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