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辰不敢细想,只好依林云嫣的意思,进书房去了。
玄肃站在一旁,悄悄摸了摸肚子。
何家嬷嬷备了一大盅的汤,爷的话都放出口了,肯定得喝完。
玄肃哪里敢让徐简撑着,和参辰两个狼吞虎咽,从汤到料,肚子塞得满满当当。
早知道郡主回来,他们何必那么辛苦。
在石桌边坐了会儿,听见脚步声,林云嫣抬眼看去,就见徐简慢慢悠悠走了出来。
徐简确实没有什么起床气,在石凳上落座,等林云嫣开口。
英国公府的大致状况,林云嫣与徐简说了一遍,当然也提到了六果胡同的那外室。
徐简听完,道:"那个小童,真是朱骋的儿子"
林云嫣摇了摇头:"朱绽是这么认为的,且英国公府里都知道这个儿子的存在,朱骋没有与自家人避讳,至于朱骋有数没数,说不好。"
倒不是不信朱绽。
吃过的亏多了,林云嫣就学会了眼见不一定为真。
再说了,她也没看到那外室怀孕、生子,更不晓得那外室还有没有其余关系。
表面与内里,她不能直接断言。
思及此处,林云嫣心底冒出来一个主意。
"那两铜箱子里的金砖,朱骋见过吗"她压低了声音,下意识地身子往前倾了倾,靠近了与徐简说话,"他见过,那他跟埋箱子脱不了干系;他要没见过,谁告诉了他消息"
徐简垂着眼,略思考了会儿:"你跟你祖母说埋回去,还真没诓她。"
思路一致,沟通就省力气。
两人三言两语便做好了安排。
傍晚时候,陈桂再次把马车驶进了诚意伯府,将沉甸甸的铜箱子运了出来。
天上细细密密地飘起了雨,很快,雨水大了。
老实巷里,高安打发走了大半工人:"今儿不干了、不干了,秋雨凉,淋成病了更耽误事儿,都回去歇着吧,哎,还有最后几车,把废土拉出去,把要用的都搬好地方,盖上雨布,动作快些。"
雨水倾盆,天很快就暗透了。
高安把最后的收尾事宜都做好,这才裹着蓑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