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宵直接转身,注视着严磊,声音之大,不弱于严磊。
这一刻,大堂沸腾。
许清宵与大儒叫起来了,这简直是天大的事情啊。
一位是千古大才。
一位是儒道大儒。
这两人碰撞在一起,在众人眼中看来,不亚于流火落地。
张恒固然有错,可你已当众羞辱,你将心中之气,宣泄在他人身上,老夫劝言,你却不尊老夫,此为狂妄。
严磊厉声喊道,目光怒视许清宵,这一刻他真的动怒了。
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严儒只看到我欺张恒,那方才张恒欺我之时,你为何不来狂妄之词
天明书院,多少学生明嘲暗讽之时,你为何不来狂妄之词
他二人于楼宴之下,羞我辱我,我许某人忍下。
楼宴之上,我为好友请求,得之责备,我许某人忍下。
慕兄是我好友,为我多说一句,客套一番,却被你当众羞辱,身为世子,乃为皇亲,但在你面前,如蝼蚁一般。
严儒口口声声,律法如山,圣意如天,今日楼宴,他们二人有何资格上座
众人不言,只因严军与你沾亲带故,你不言,也是因沾亲带故。
学生敢问,严儒之严,是否只对他人,不对亲朋
许清宵一番话,字字珠玑,严磊声音大,他许清宵声音更大。
当声音落下,所有人都咽了口唾沫,众人体肌生寒,毛骨悚然。
许清宵这简直是撕破脸啊,直接开始训斥严磊。
听到许清宵这番言语。
严磊大儒气得手掌颤抖,但许清宵说的一字没错。
实际上严军落坐下来,他本来是想要让他们下去,可想到毕竟是自己侄儿,若是当众赶他们下去。
有些难堪。
他是大儒,并非是圣人,即便是圣人也有情感,自然他没有多说,只要自己侄儿没有做错什么就行。
可没想到被许清宵抓住机会,怒斥自己一番。
这些年来,只有他训斥别人的份,哪里有人敢训斥自己
好!
严军,你才德不行,落于上座,的确难以服众,下去。
严磊开口,而后起身看向众人,深深一拜。
诸位,严军之行,乃老夫之过错,老夫往后,必自省严谨,还望诸位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