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缩了缩脑袋,仿佛有点扛不住这里的寒风。
她把身上的那件看起来很久的大衣紧了紧,又把脖子上的那条已经掉了毛的围巾也收拢了一点,然后才抬起头来看了鹰钩鼻子一眼:惊喜么我觉得你是怕我来给你找麻烦吧
鹰钩鼻子哈哈一笑:怎么可能,我可是很清楚,你一直很支持我们的行动组。
老妇撇撇嘴,然后目光落在了站在机舱边上的毛熊汉子身上。
老妇眯起了眼睛来,仿佛用昏花的老眼盯着看了一会儿,才笑了笑:你就是瓦内尔吧,孩子
瓦内尔深吸了口气:是的,尊敬的夫人,我是瓦内尔。
巴西那次任务唯一的幸存者。
真遗憾,你在巴西损失了那么多手下。
老妇似乎对瓦内尔的态度很和蔼,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同情。
瓦内尔面色凝重,想了想:我负责的那次行动,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我……
别这样,我的孩子,每个人都会有遇到失败的时候。
而且,你也通过了公司的内部审查不是么。那只是一个意外,你遇到了一个你无法抗衡的情况。
要我说的话,决定派遣你去执行那次任务的人,才应该被审查。
哦,抱歉,我的孩子,我并不是在指责你的能力不足。
而是……把一个难度过高的任务,分配给一个能力不足以完成任务的人。
这才是对公司的严重失职。
瓦内尔犹豫了一下:不,尊敬的夫人,是我的能力愧对了公司……
别叫我尊敬的夫人。老妇撇撇嘴,然后缓缓道:这个称呼听着,仿佛我是一个快走不动路的老朽一样——虽然这看起来也确实是事实。
再何况,我那个该死的丈夫已经死掉很多年了,我可不喜欢别人总叫我是某某人的夫人,仿佛他死了那么多年,我还得在自己身上挂着他的标签一样。
瓦内尔一愣。
卧槽,这个老太太说话这么彪悍的嘛
那我叫您
白鲸,叫我白鲸女士。我一直很喜欢这个我婚前的名字。
瓦内尔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语气里多了几分恭敬:是,白鲸女士。
很好,孩子,我很喜欢你。希望你在这次的南极任务里,能给公司带来一些漂亮的成果。
老妇笑着:现在我要和这个大鼻子的小混蛋聊一些事情了,请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
瓦内尔还能说啥,只能乖乖的退开到了一边,目送着鹰钩鼻子搀扶着老太太,缓缓走向了旁边的营地里,那个最大的防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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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后,感应灯亮起。
鹰钩鼻子反手关上了门。
供暖系统之下,屋内的温度就暖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