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亦儒脸色一变再变。
吴云靳看了看他,忽然笑道:"但好在贺公子并没有自立为王,那一切都还有转圜余地。老夫不才,为了南北不再开启战事,为了天下安宁,为了百姓,愿为贺公子以及贺家作保,还你们一个清白。
只要贺公子交出兵权,老夫会请求燕皇,册封亦儒贤侄为世袭公爵,封地就是锦绣城,并御赐一块免死金牌,再册封贺公子为锦绣城主,可保留私兵一千。你看如何"
贺亦儒听得目瞪口呆。
很激动,很刺激!
但他向来故作矜持,自然要推却再三,免得被人说是贪慕权势虚荣。
"兹事体大,我先回去与一鸣商议商议,再做回复,可好"贺亦儒满面春风地笑道。
"那是自然。"吴云靳见此,大喜过望,连道。
贺亦儒离开后,金浩脸色有些古怪,瘪了瘪嘴,嘀咕道:"这样一个腐儒,跟傻子似的,怎么生出个雄霸天下的儿子"
贺亦儒返回贺府,在书房里传唤来贺一鸣,李典等人。
他将吴云靳一事娓娓道来。
归降的将领曾平,郭章等人听罢,全部心惊肉跳,噗通通,纷纷跪倒下来。
曾平直冒冷汗,道:"老爷,城主,万万不可!燕皇已然视城主为心腹大患,绝不会容忍威胁皇权的人活着,断不可信。"
这话有些言过其实。
如果贺一鸣归降,燕皇真的会很开心,也会大肆封赏他,当然,事后,贺一鸣如何应对五大宗师的围攻,也是一场让燕皇十分期待的好戏。
至于曾平等人,这些叛军的生死全在燕皇一念之间,可以肯定是的,这些人将失去手中的权势。
贺亦儒听了曾平的话,挑眉道:"君王一言九鼎,岂会言而无信如果你们害怕被责罚,我可以请求燕皇赦免你们。"
曾平心头郁结,差点喷出一口血,你是有多天真才讲出这样的话来。
就算燕皇赦免了所有人,可大家没了权力,只能做个贱农,全家老小过苦日子,还不如一死了之呢。
这时候,贺一鸣淡淡一笑,开口道:"父亲的想法,孩儿非常理解,但是……我们似乎没得选择了。"
"哦,为何"贺亦儒诧异道。
贺一鸣看了眼李典。
后者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们刚接到消息,燕皇他……也得了花柳病。"
贺亦儒如遭雷殛,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