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狼狈的样子被看到,婉彤赶紧垂下眼睑,但泪水还是不争气地一直流。
"小,小念姐,你回来了啊!"
她想给时念一个笑,但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泪流进嘴里,苦涩无比。
时念知道她现在应该只想一个人静静舔舐伤口,所以只和她打了声招呼,就抱宁宁离开。
不过在离开前,她说了一句:"婉彤,你要是想找人聊天,随时可以来找我。"
婉彤用颤音回了声"嗯"。
白嵩看到时念和宁宁,依旧没什么表情,眉眼清冷。
"白先生。"
"师父。"
"嗯。"
"宁宁,你和我去药房,这些天你都没有学习,现在回来了,要把落下的补上。"
白嵩露出一丝严肃,对宁宁说道。
"白先生,可以明天再学习吗宁宁今天有点累了。"
时念看了看趴在自己肩上,一点精神都没有的小家伙,心疼了。
"好,明天早上七点准时到药房去。"
对宁宁,白嵩一直很严格。因为严师出高徒,宁宁很有天赋,他想将自己所学全部教给她。
希望她能争气,早日学成,因为他只有十年可活了。
白家的人,都活不过四十岁。
本以为他能打破这个诅咒,但他最近发现身体已经出现了衰败的迹象。
他朝刚刚婉彤离开的方向看去,冷漠的眼里,一抹痛意极快地闪过。
晚上,婉彤敲开了时念的房门,她眼眶又红又肿,一看就哭了很久。
"喝点水吧!"
时念将一杯温水递给她。
"谢谢小念姐,宁宁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