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受到了她父母的嘱托。
苏婉将信叠好重新放进信封,还给霍枭寒,抿着鲜嫩嫣红的唇,眸光真挚的说道:霍团长,这次真的麻烦你了,以后我会注意,不会再让你费心。
霍枭寒面无表情的接过信,并没有说话。
若黑洞般幽沉旋转的漆黑瞳孔,直直地看着前面一望无际的黑夜,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吞噬一般。
抓着方向盘的手一点一点地握紧,手臂肌肉硬邦邦的,青筋凸起。
随后踩上油门就朝前方的黑夜驶去。
很快吉普车就停在了一个大杂院中。
霍枭寒口中的朋友王硕之前是西北部队手底下的一位连长,今年刚复原回来。
两夫妻没有和公婆住,也没有多余的房间。
就让苏婉和王硕妻子一个屋,霍枭寒和王硕一个屋。
夜浓稠如墨,睡在一旁的王硕早已呼噜阵阵,与窗外的蛙鸣声此起彼伏。
霍枭寒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幽深,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房梁。
按理说,他三天两夜就只休息了几个小时,应该沾到枕头就睡。
但却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像是有一根弦紧紧地拉扯紧绷着。
肩膀上即将愈合长出新肉的伤口,发出一阵阵的痒意。
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他刚长出来的新肉。
他深深地呼吸着。
想到在车上苏婉问他为什么他会来接她时的眼神和语气。
是清冷。
是戒备。
也带着一丝疑惑的紧张。
直到他拿出苏婉父亲寄给他的信,她语气中那微不可查的轻松……
他重重的闭上眸,俊脸压抑、克制,棱角轮廓格外的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