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姨说你晚上没怎么吃,不是很爱喝鱼汤吗,我给你端上来了,趁热喝点儿。"
陆见深仍然一派优雅,看着斯文儒雅极了,可就是这份温和让南溪更觉讽刺。
"不用了,我吃得很好。"
"如果你不想喝鱼汤,我让人给你熬其他的汤,你想和什么"
南溪听罢,骤然上前。
她伸手,从陆见深手里接过了鱼汤,见温度合适,她想也没有多想,直接一口灌进了嘴里。
很快,一碗鱼汤就见了底。
喝完,她抬眸冷冷望向陆见深:"现在可以了吗"
"……"
陆见深看着她,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总觉得经过今天这一天,南溪变了,变得客气,变得礼貌。
甚至变得,好像不那么需要他了。
这种感觉,让他深深的惊慌。
"我不是逼迫你的意思。"陆见深端着那碗鱼汤,努力解释道。
然而,他的话刚说完,南溪就捂住嘴,疯狂的跑进浴室。
浴室里,她吐的昏天暗地,但为了不让陆见深听见,她反锁了浴室的门,同时把所有的水龙头都打开了,就是想让水声盖过她的呕吐声。
虽然难受,但她不想用这种方式博取他的关心和怜悯。
那样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怜。
可怜透了。
吐完后,南溪洗了把脸。
当看到镜子里一脸冰冷,眼神黯淡的自己,她突然间就哭了。
她一只手捂着嘴唇,再也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可即便哭,她也没有放声大哭,只是隐忍的哭着。
她错了,真的错了。
她不该对陆见深抱有期望;也不该对这段婚姻抱有期望。
"爷爷,对不起,我好想完成你的遗愿,和他好好生活下去,可是,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太累,太累了。